Scarlet Quartet

这里是丞和夕夏的接龙故事《Scarlet Quartet》的放置场~
【目前由某丞一个人负责更新啦❤】
【主线更新完毕,不日更新番外】

以下为注意点:
※现代paro,架空都市本丸城
※侦探与刑警的故事
※双主线剧情,接龙形式
※脑洞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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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arlet Quartet】Chapter 08 Scarlet Quartet (四)

文/丞

图/丞

前文索引:戳我


差一点就要赶不及更新了(';°;e;°;)

我不想无故天窗啊啊啊啊啊【抱头翻滚ing


=======我是正文的分界线============


(四)

 

和泉守兼定在门前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狂跳的心脏平静些。他煞有介事地说了声“我进来了啊”,又趴在门上听了好久,里头理所当然地没有任何回应。

“好、好吧,我当你是默许了啊!”长发青年胡乱地扯了个借口,这才说服自己转动门把,悄悄地打开了房门。

昏暗的房间中,女孩正安静地躺在床上,鼻息平缓,似乎睡得很熟。

她的额头、颈项以及脸颊上都残留着治疗的痕迹,绷带与纱布贴得密密麻麻,足以想象当时这个女孩曾经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和泉守兼定小心地反手关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就着随便拉过来的小凳子坐在了那里。

水无月澪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细细的胳膊上缠着厚重的绷带,枕头边上还放着几块备用的木板,原先大概是用来固定手臂用的。

青年不明所以地感到几分心疼,他盯着看了好久,终究还是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小心地握住女孩的手。他能清晰地感到自己手心中的小手瞬间绷紧,开始无意识地想要抽离出去。

“没事的,已经没事了,别怕……别怕……”连和泉守兼定自己都惊异,这样关切又温和的声音竟是出自自己之口。他用拇指小心地磨蹭水无月澪的手腕,每一次抚触都像是安慰受惊的孩子。

眼看对方的反应平和下来,和泉守兼定寻思着该说点什么让人安心的话,结果思来想去还是笨拙地开了口:“……你看,现在有我在你身边呢,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手心中的小手轻微地颤了一下。当和泉守兼定想要去确认时,水无月澪的呼吸已然全数转为安宁的鼻息,似是完全睡死过去了。

青年愣愣地看了几秒,试探着握住女孩的手,小心抵在自己额前:“是热的……”

感受到细小的热量,和泉守兼定绵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次,是真的吧……?”

不明晰的句尾消失在房间深处,一声叹息呼出的是焦虑还是安心?

 

◇◇◇

 

由于接下来还有紧急的工作,药研藤四郎匆匆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将视线从药研藤四郎离去的背影上收回,鹤丸国永对靠在对面墙上的莺丸点了点头:“……总之,多谢?”

“不用。”莺丸“大度”地摆手,表情瞬间变作“温和”的笑容,“只要你记得之前答应我的茶叶就好。”

“…………………………呃,但是那个需要白兔她……”

“有区别吗?”青年无辜地歪了歪脑袋,“自己搞不到的话,你就快点想办法帮人家恢复咯?”

“………………”一席话字字在理,鹤丸国永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头的对话姑且落下帷幕,那头的酒吧大门正巧被人推开了。

身材颀长的青年屈身进入店内,神情浸满了严肃。他几步就走到两人身前,鲜少急切地开了口:“莺丸先生,水无月君的情况怎么样?”

“药研刚诊治过,说是需要静养……”

莺丸淡定地回复到一半,就被鹤丸国永插了嘴:“太郎先生,你也知道,这跌打类的伤还算好治,按照她那个堪比野生动物的恢复能力,静养几周应该就好了。不过,这次的情况稍微有点复杂……”

太郎太刀似是猜到了事情走向,他摆了摆手示意对方无需继续解释:“……现在里面有人?”

见对面两人都露出了然的神情,长发青年也不多问了。他靠上另一边的墙壁,抬手看了看表:“还有时间,我就在这里等等吧。”

 

◇◇◇

 

有人在追赶。

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水无月澪却能明晰地感觉到有人在紧紧地追着她。

怎么办?再这样发愣肯定会被抓住的!

小侦探有些慌神,她急切地左顾右盼,却完全不知道应该朝什么方向逃。而那个追随着她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能冲到她面前,紧紧掐住她的咽喉。

“不、不要过来啊……”她徒劳地抵抗着,无从安放的双手在虚空中摸索,似是希望找到防身的武器,“再过来,我就要教训你了啊!”

然而,脚步声还是毫无动摇地靠了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

自己没办法解决的时候,是不是该找谁求救?

那么……又该找谁?

熟悉的面庞开始在水无月澪脑中无限循环,她看着那些一闪而过的脸,本就仓皇的心境变得更加焦虑。

如果真的要在这些人里面找一个人来将她带出困境,她希望那个人是——

 

忽然,和泉守兼定感到握在手心中的小手好像迫不及待想要脱离钳制一般,开始向外抽。他条件反射地握紧拳头,将水无月澪的手重新攥住。

见她半梦半醒地梦呓着,长发青年用另一只手推搡女孩的肩膀,眉间蹙起小丘:“喂,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你先醒醒?!”

“和、和泉守兼定——————!”女孩大声呼喊着张开双眼,额际早就沁出了汗珠,脸色也变得煞白。

“喂,你……”

“——!!”

和泉守兼定才开口说了半句话,水无月澪却如惊弓之鸟一般缩了手,一双大眼睛里满是近乎落魄的惶恐。

见状,青年也放下了手,直接背至身后:“好的,好的,我不动你。不过,你先冷静下来……?”

女孩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她,身体依旧有些颤抖。

“呃……不放心的话,我走到房间角落去?”面面相觑数分钟都没有一点进展,和泉守兼定尴尬地挑了挑眉,“或者,要不要换个人来?鹤丸国永的话应该还在外……”

“不用,你就好!”对方话音未落,水无月澪便坚定地将话头抢了过去。

和泉守兼定讶异地眨了眨眼,本已准备离席的身子又回到了正襟危坐状态:“嗯,好的,我就坐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水无月澪伏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里仿佛还留着对方的温度。她试着动了动五指,又瞟了瞟床边和泉守兼定探寻的表情,终究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抓住了对方的衣袖:“能、能麻……麻烦你,再呆一会儿吗?”

“……啊?”这个表现和以往的水无月澪相差太多,青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不能的话,就算了?!”边说边触电似地放手,水无月澪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很不寻常。

“当然没问题!”和泉守兼定如此说着,下意识地朝前靠近了些。

不过,虽然自己那么要求了,水无月澪却在对方靠近的瞬间朝后退了几公分距离。她苦笑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也找不到回应的话。

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的和泉守兼定,在这个时候倒是有效控制住了脾性,不急不躁地待在原地,适时地收敛起了身上的戾气:“……这个距离,可以吗?”

水无月澪用视线丈量着距离,迟疑地点了点头。

 

又是相顾无言的几分钟。

和泉守兼定感觉到对方似乎一直盯着自己的衣袖看,便干脆将手臂朝前伸了伸:“……喏,想拉就拉着吧?”



“诶?啊……谢、谢谢?”女孩鲜少乖巧地听从建议,握紧青年衣袖的衣料,紧绷的表情终于出现几丝松动,转化成了恬淡的微笑,“总之……帮大忙了。”

“哦……哦!小事一桩!”

傻小子见女孩笑了,心里的大石才轰然落下。他朗声笑着,就连句初的小磕巴,也完全无法影响心情的回复。

现在能这样自然交谈,便已是万幸吧?

毕竟……他们来日方长。

 

◇◇◇

 

烛台切光忠宅邸。

水无月澪的消失让整个宅邸都陷入前所未有的凝重之中。作为研究室的负责人,也是水无月澪在这片地域的临时“监管人”,压切长谷部肯定是难辞其咎。尽管这个人最初无异于是强塞给他的烫手山芋,可真到了出事的时候,他的责任心还是无可救药地爆了棚。

“烛台切,你打算怎么办?”距离交代事件经过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烛台切光忠还是保持着沉默。向来惜时如金的压切长谷部实在是不想继续做无谓地等待,干脆定了定神,笃定地开了口,“虽然我大概能猜到你想做什么,但还是奉劝你一句,这个时间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我好像还什么都没说吧?”青年正对着落地窗,漆黑的夜色将窗玻璃“制作”成了天然的镜子,反射着他目光轨迹的改变,“……还是说,你有什么真知灼见想要与我分享?”

“……呃,还是当我什么都没说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压切长谷部并不真的那么确定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思来想去,他识趣地闭了嘴。

其实按照最初的约定,水无月澪在几天前就已经完成了应允的工作。哪怕没有这次“绑架”事件,也已经到了可以重获自由的时间点。至于她为什么还会继续被“扣押”在研究所,说到底还是因为烛台切光忠来意不明的执念。

如果说水无月澪身上出现了研究之外的价值,这个问题就很好解释。只不过,压切长谷部不愿意相信也并不相信烛台切光忠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这样做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而这一点曾经是压切长谷部持否定态度的最大原因。

谁能想到,事到如今,这种确信竟在不知不觉中被现实推翻,连点残渣都不剩了。

十年风水轮流转,这次是真的转到了意想不到的地方。

眼看烛台切光忠这边是问不出所以然,另一位同事大俱利伽罗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压切长谷部的问询活动眼看就要强制终止。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出现了熟悉的身影,一瞬就打破了房间内的尴尬。

“咪酱!我听说小澪姐不见了,是真的吗?”太鼓钟贞宗火急火燎地冲进门来,抬手紧紧抓住烛台切光忠的衣袖,一对金眸直接看入对方眼底。

青年为难地收了收手,抬头便看到褐色皮肤的青年跟着出现在门口,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淡漠,看不出情绪。

当然,作为有多年交情的“老相识”,这点障眼法还不足以瞒过烛台切光忠的法眼。他先伸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以示安抚,之后便冲大俱利伽罗露出了笑容:“……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大俱利伽罗偏开眼。

烛台切光忠一字一顿:“明·知·故·问。”

“……”

“大·俱·利·伽·罗?”

面对这一番字正腔圆的称呼,大俱利伽罗干脆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贞,今天的药还没吃吧,跟我来。”

“我不!没有听到咪酱的亲口解释,我是不会走的!”少年交叉双手于胸前,一脸坚毅地站定。

“贞……”

“不是你说的吗,真相只要问咪酱就能知道!”

“……………………”千算万算居然没算到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大俱利伽罗第一次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

而向来善于把握时机的烛台切光忠也察觉到这一点,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再次“热情”地唤了一声:“——大·俱·利·伽·罗?”

呜呼哀哉,万事休矣。

全程围观事件的压切长谷部表示,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深切感受到,从“当事人”变作“无辜路人”的轻松感。

 

◇◇◇

 

从长曾祢虎彻那边听到有关太郎太刀五年前的事件后,森柚月请了两天病假。

其实,她万分明白自己这个病假请得很孬,于情于理都站不住脚。可那件事对她来说信息量真的太大,涉及的事实真相又太沉重,以至于一时间无法全盘接受,只觉得各种情感思绪在脑内和心底碰撞,几乎让她快要晕厥。

“原来那个人是……”她不明晰地喃喃自语,愈发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幼稚得可以。小女警羞愧地抱膝坐在床上,将脸埋在双膝之间,时不时发出呜呜嗯嗯的声响,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硕大的团子。



森绘理子推门而入,见女儿如此沮丧,她不动声色地坐到了床边,伸手将孩子揽入怀中:“好啦,这次又是谁欺负咱们的小柚月了?”

“妈妈……”卷发女孩没有抬头,“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休息一下就好……”

对于这个说辞,森绘理子并不接受:“别人猜不出你的心思,难道妈妈也猜不出吗?你就别倔了,好好给妈妈说实话。”

“哎呀妈妈,我真没事……”森柚月咬紧牙关,重重地摇了摇头。

别的姑且不说,这件事事关太郎的过去,中间又牵扯到了那么多人,哪怕是没有上学的孩子都知道,这件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不过,森绘理子显然没打算就此放弃。她轻轻拍打着森柚月的后背,不急不恼地接续着:“如果不愿意说,也不要紧。但柚月你要记住,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只要你自己有明确的打算,就不要轻易放弃。不管怎么样,路是你选的,就应该把它走完。”

这句话显然若有所指,森柚月愣愣地眨了眨眼,终于将脑袋抬了起来。

她琢磨着句中深意,与笑容和煦的母亲对视几秒后,终于揣测着发问:“那……如果知道选了一条死胡同,我也要走完吗?”

“谁说一定是死胡同呢?”森绘理子揉了揉女儿的发顶,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女孩子可以很强大的,柚月。”

“……?”

“退一万步说,即便真的是死胡同……”森绘理子自信满满地笑着,俯身在森柚月耳边落下最后的“锦囊妙计”,“用你的‘怪力’推/倒胡同的墙不就好了?”

 

◇◇◇

 

太郎太刀得以见到失踪许久的部下,已经是等待近一小时后的事情了。

水无月澪虽然意外缺勤了好长一段时间,却依旧清晰记得太郎太刀是个在时间观念上非常严格的人。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干等了一小时,小侦探的背后就渗出大片汗珠。

完了完了完了,莫不是要被扣工钱?!

“水无月君……”

太郎太刀低沉的声线款款而起,尽管语调平稳,却足以让水无月澪打一阵寒战。她心虚地躲在和泉守兼定身后,眼睛时不时地瞟向自家Boss的方向:“呃……Bo……Boss……好久不见?”

和泉守兼定感到身后传来一阵阵不明晰的颤抖,心中自是一紧。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挡在太郎太刀与水无月澪中间,将身材瘦小的女孩挡了个结结实实,随即对另一边的青年低声道:“……喂,你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跟人算账吧?”

“算账?”太郎太刀不解地皱眉,“……跟水无月君吗?”

和泉守兼定点了点头。

“和泉守刑事,我想你是误会了。”马尾青年苦笑,“莫非我看起来真的那么不近人情,以至于你们都以为我会先来‘兴师问罪’?”

“……”

“这么说吧,即便我真的想要‘兴师问罪’……”面对大家沉默的肯定,太郎太刀倒是也没有焦躁不满,反而渐浓了笑意,不急不缓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也要等解决了真正的‘敌人’再说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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