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arlet Quartet

这里是丞和夕夏的接龙故事《Scarlet Quartet》的放置场~
【目前由某丞一个人负责更新啦❤】
【主线更新完毕,不日更新番外】

以下为注意点:
※现代paro,架空都市本丸城
※侦探与刑警的故事
※双主线剧情,接龙形式
※脑洞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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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arlet Quartet】Chapter 01 菜鸟刑事与落跑侦探 之(五)

文/丞

图/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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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正文的分界线===========

(五)

 

满额爆满十字青筋的巡查长大人在墙这头焦躁地思考如何打断人家的腿,墙的那头却早就炸了尴尬指数列表。

水无月澪紧紧地拽着前胸湿透了的衣料,生怕一松手礼服就会整个滑下去。不过,“衣不蔽体”的尴尬也顾不得了,她更在意自己心底那高鸣不止的警钟。

一直以来她的第六感都准得可怕,这次估计也不会例外。

“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难道是刚才撞到了……?”

黑发男子关切地皱起了眉,顺势靠近了些。他保持着绅士的“救助姿势”,扣住她腰板的手却一点都没放松力道,显然不准备轻易放人离开。

借着泳池旁的灯光,水无月澪终于确认了对方的样貌,随即在内心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

完了,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烛台切光忠,本丸市首屈一指的青年才俊。尽管本人为人低调,在媒体的曝光率极其低下,知名度却一直如日中天。

更夸张的是,凡是登载过他专访的经济杂志,都能一日之内全线售罄,据说购买者还大部分都是女性。下至十多岁的高中生,上至高龄富太,烛台切光忠的受欢迎程度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只要是雌性生物,都会爱上他。

“那群人单纯是为了跪舔杂志照片吧。”水无月澪没好气地在内心吐了个槽。她迫使自己恢复冷静,快速地打量起了周遭环境。其实,在接到任务的第二天,她就本着事先调查的原则,把这一带的安保系统都摸了一遍,唯独这家无法侵入。

本想说为了一个外遇调查稍微偷懒摸鱼点也没事,谁能想到,一时的侥幸竟这么快来了现世报。如今自己不但堂而皇之地翻到人家的私人泳池里,还大喇喇地和别墅的主人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个行为模式怎么看都像个跟踪狂。

 

这种时候是不是干脆装成狂热粉丝装傻充愣比较好?

想到这里,水无月澪忽觉无法直视对方。她别扭地看着一旁,脑中万千思绪搅在了一起——这个别墅区太过扎眼,前有伊集院彰家底殷实,后有烛台切光忠富甲一方……难道有钱人都喜欢在同一个风水宝地买地皮?

可是,这也不对。

在本丸市,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伊集院与烛台切两派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前段时间还暗地里惹出了收购风波,若不是伊集院彰给媒介封口费,只怕上月的报刊头条都会是这个内容。

除此之外,坊间传闻伊集院彰的妻子对烛台切颇感兴趣,几度献媚都被人巧妙地回绝,以至于扯到了与伊集院先生离婚云云的话题。当然,这些传言并没有后话,烛台切光忠的口碑依旧光鲜亮丽。富太太们甚至觉得,如果对象是烛台切的话,想要爬墙也是没办法的事。

反正,在水无月澪看来,这些有钱人家的太太,脑子都有点问题。

话说回来,关系如此紧张的两家,买别墅的时候怎么这么“默契”,还整了个左邻右舍?身为伊集院彰秘书的那个人,又为什么会在烛台切光忠的院落里出入自如?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想法猛然浮现于脑海。

不知是被自己的脑洞吓了一跳,还是泡久了冷水,水无月澪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紧接着鼻腔泛起一阵难耐的痒意。

这、难道是——

“啊、啊、啊——啊嚏——?!”

果不其然,一点淑女形象的碎片都没剩下的喷嚏声脱口而出,即便淡定如烛台切光忠也只能忙不迭侧身躲避“直接攻击”。

趁着这个机会,水无月澪狠狠地推了对方一把,借着反作用力漂到了岸边。

好险好险,总算是打破僵局?

正当水无月澪暗自庆幸自己的机智时,黑发男子缓缓抬起了头,平素总是盛满暖意的金眸一瞬间闪过凛冽的光,让人背后一冷。

我该不会喷了人家一脸吧?那可是作死作大了?!



近乎于求生本能一般,她紧紧地扒着金属扶梯,心跳重新飙到了危险频率:“啊,那个,对不……起?!”

“恩?什么?”

赔礼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她却发现对方的神色平静如水,全然寻不到一点戾气,难道刚才是她太紧张看错了?

凝视着满面春风和煦的烛台切光忠,水无月澪心想不管怎样,先与对方拉开距离。

于是,一边是用尽全力想要爬上岸,一边则不紧不慢地滑动臂膀,平稳靠近,场面颇为幽默。

“抱歉,虽说事出突然,让一个女孩子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也的确不妥,是我的疏忽。”

“……不、不是,那个……”您别过来好吗?我们有话好好说!

见水无月澪满眼戒备,烛台切光忠笑出了声:“……如果没记错,我才是被‘非法入侵’的受害者吧,难不成你还怕我吃了你?”

“…………………………”对不起,我是真怕。

“总之,一直呆在水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先上岸换件衣服?”如此说着,黑发男子朝她伸出了手。

盯着对方漂亮的指尖,水无月澪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宁可冻死,不可被俘!

莫名地产生了这个念头,她狠狠地摇着脑袋,就是不让对方靠近。

不过,这样的拖延战术显然不是长久之计。水无月澪清楚地知道,搪塞烛台切光忠这种双商奇高的人,需要有个足够合情合理的借口。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BOSS!!!!救命啊!!!!!

不对,这种时候也不挑了,和泉守兼定也行!!!!

你这么彪悍,倒是给我翻个墙啊!!!!

水无月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报警过。

 

◇◇◇

“……!”

不明缘由地感到一阵寒意,太郎下意识地回头,正巧看见长曾祢虎彻迎面走来。来人抬手摇摇以示问候,太郎也点头示意,足可见在此类地点碰面已不是第一次。

越过太郎的肩头,长曾祢虎彻发现森柚月正呆然地盯着手机,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不知所措”的气息。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来龙去脉,他快步上前,敲了敲她的脑袋:“……和泉守呢?”

“和泉守前辈他……”一看到上司到来,森柚月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在了地上。她想尽可能简短地向对方报告情况,却越说越绕。

于是,听完洋洋洒洒的一长段解说后,长曾祢虎彻更加迷茫了。

深知自己又犯了傻,森柚月难堪地捏住衣角——为什么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现场已被封锁,晃眼的警戒线将不相关的人都拦在了几米开外。由于需要单独取证调查,参加派对的人员依旧在大厅待机。这阵势,少说也有百来号人。

“森,打起精神来。”长曾祢虎彻长吁一口气,揉乱了森柚月的头发,“没时间消沉了。这么多人我可问不过来,你得来帮忙。”

“诶?啊,是、是的!”小烦闷来得快,去得也快。森柚月朗声应着,偏眼偷看一旁的太郎,悄悄在心底立下了目标——在太郎先生面前要好好表现。

不过,她的这些小心思貌似并没有对接到太郎迟钝的接收器。

长身男子站在警戒线外拔下了耳线,从刚才开始他便试图和部下取得联络,可惜那端只能听到嘈杂的电波杂音,也不知道对方现在是什么境况。好在临行前他交代了一句,若是和和泉守兼定在一起,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径自安下心来的太郎陷入沉思。就目前情况来看,嫌疑最大的貌似是那位红衣女子,但他还是觉得这个案子缺了些什么:“一定有其他的突破口……”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就在这时,慵懒的声线幽幽地从楼梯一侧传来。顶着一头不修边幅菖蒲色头发的青年拨开人群,顺手将红色发夹别在发际,成功止住了几撮快垂落的发丝。

他欠身进入警戒区域,熟练地套上手套,半蹲在地上摆弄起那些工具。

“哟,真是稀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明明平时连鉴识科大门都懒得踏出一步。”长曾祢虎彻取过一旁的报告书,与青年一同半蹲了下来,“那么,明石大神,这个case要劳你费心咯?”

接过报告书,明石国行正了正眼镜,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没办法,一课无小案嘛。况且我要是不来,日后肯定要被某些人说死。”

言罢朝后看了一眼,森柚月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视线,头上蹦出了硕大的问号。

“某些人……呐~”长曾祢虎彻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乐不可支地拍了一把身侧人的后背,“看不出你还挺主动的。”

“……不好意思,我要开工了。”深知这样下去要被人缠上,明石国行快刀斩乱麻地结束了话题。

是呢,还真是被说中了。如果不是为了“某些人”,他宁可在厅里做十份鉴识case,也不想踏出办公室一步。

“习惯真可怕。”低声嘟囔了一句,明石国行起身走入房间勘察。

长曾祢虎彻跟着起身朝森柚月招了招手,她不明所以地走过去,下一秒就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你什么时候把鉴识科的王牌搞定的?”边说边用手指做出了“OK”手势,长曾祢虎彻满面“我的部下真能干”的谜之得意。

“……课长,现在是工作时间?”简直难以置信,她居然就这样“被CP”了?下意识地瞧了瞧太郎的方向,森柚月发现对方完全没注意到这边。失望与安心一同袭来,她疲累地叹息,“总之,我没有搞定什么人,也不懂您什么意思。”

“和我还这么见外?”

“您误会了!我真没……?!”

“少来,你知道二课要请他一次多难吗?”

“……”

其实,森柚月还是知道的。以前就听被分到二课的同期提起过,那时候他们办的经济犯罪大案就差临门一脚,却被现场纷杂的脚印给弄蒙了。二课课长亲自请明石国行出山都没有用,负责案件侦破的组长就差没给人家跪下。

后来森柚月拿这件事去问明石本人,对方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查那么多痕迹得多累啊?

从那时候开始,明石国行的“懒”和“有气无力”就被森柚月盖棺定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指望他。

不过,让人颇为意外的就是,这个堪称慵懒王国国王的的人倒是对她接手的案子很上心,只要轮值便会自觉陪同。

回想至此,森柚月止不住扶住太阳穴:“真是搞不懂他啊……”

 

不得不说,明石国行认真工作起来的效率是非常恐怖的。

长曾祢虎彻与森柚月插科打诨的问答刚结束不久,他便从房内走了出来,转而将两人带到楼梯转角无人处,开口便投下一枚“炸弹”:“伊集院太太平时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吗?”



“安眠药……?”森柚月禁不住倒吸一口气,“你怎么知道她服药了?难道你现场把人给……”

说着就用右手在自己腹部“切割”了几下,看得明石国行毫不掩饰地露出鄙视的神情:“……死者死于窒息,却没有太多挣扎的痕迹,再加上今天这里人流量这么大,一个人平白无故地死亡却没有闹出一点动静,你不觉得奇怪?”

“哦,有道理!”此时此刻,森柚月忽然想打刚才的自己一巴掌,明石国行的形象在她的心里骤然变得后光万丈高大无比,她闪着星星眼继续凝视对方,“明石前辈,还有什么发现吗?”

“现场很‘干净’,指纹与脚印都很集中,我想进入房间的人也只是特定的几人。就如我之前所说,死者没有过多挣扎。究竟是没有反抗能力或是没有反抗意识,就不是我该下结论的事情了。”一口气说了一长段,明石摘下眼镜揉了揉眼,“其余的细节要等尸检报告出来才能定论,有结果了我联系你……”

“诶……”才刚竖立起来的形象仿佛又出现了龟裂,森柚月不满地嘟嘴,“就这么点信息?”

“森柚月大小姐,你要是愿意,可以随我回鉴识科?到时候我们促膝长谈三天三夜?”自己的奋力工作被人挂上“这么点”的标签,明石国行有些拥堵地翻了翻白眼。他打着哈欠将工具装回箱子,头也不回地迈步走了出去。

森柚月觉得对方气场不对,便跟着跑了几步,想要再说点什么,不想在楼梯口撞到了人。

吃痛地捂住鼻子,森柚月委屈地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太郎的一对金眸。于是,菜鸟刑事再次不负众望地石化在了原地。

太郎垂眸看着身前的娇小女子,发现她捂着的地方微微泛起了红色,想必刚才那下撞得不轻。

“森刑事。”

他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森柚月着了魔一般地抬眼,却见这个男人缓缓地靠了过来。

一时间,脑海中的前因后果逻辑关系都炸出了天际,她觉得整个人都飘飘然的,捂在鼻子上的手也顺着鼻梁方向缓慢滑下,红彤彤的鼻尖再也遮掩不住。

“……抱歉,大概是撞到饰品了。”

“唔诶?”

当意识到太郎正在用手帕小心擦拭自己的鼻头时,森柚月感到自己就要爆炸了。他一手轻柔地挽着她的腰,一手温柔地重复擦拭的动作。

老天爷!为什么这个人总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扰乱她的心绪,自己却浑然不知呢?

“等下如果还红的话,可以试试冷敷。”太郎将手帕平放在森柚月手掌,终于放心一般地直起身子。

方才鼻息可闻的距离瞬间拉大,森柚月在回味那不到五秒钟的脸红心跳外,莫名地有些失落。

 “森?森!你杵在那里干什么,干活了!”

“啊,是的!”长曾祢虎彻浑厚的嗓音把她拉回了现实。森柚月回头应了一句,再最后看一眼太郎走下楼梯的背影,默默地将手帕攥紧——

大案当头,森柚月,你振作一点!

 

明石国行虽然惜字如金,但给出的几个疑点却成了之后问询的重点。参加舞会的所有人都必须接受排查,伊集院彰特意在附楼开了几个房间,方便警方单独询问。

森柚月与两位女性前辈负责记录所有女性宾客的口供。事实上,自从她被调派到一课之后,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命案。人命关天,森柚月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按照前辈的指示记录着,不敢放松分毫。

与此同时,男性宾客那边的问询也紧张地进行着。

由于和泉守兼定的缺席,长曾祢虎彻只能向厅内求助,临时把负责情报分析的堀川国广调了过来。

“哎,和泉守兼定那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逍遥了……”切断电话,长曾祢虎彻绵长地叹息,“抱歉啊,把你也拉进来‘审讯’。”

“无妨,这本来就是程序。”太郎不明显地扯了扯嘴角,仿佛是淡笑了一下,“况且,我只是应邀来访的‘普通宾客’,而你事实上也并没有觉得对不起我吧?”

“…………………………是呢。”一句话中沉淀了太多无法言喻的情感,长曾祢虎彻苦笑着坐回沙发。他将双手交叠于下颚,周边气场忽然凛冽起来,“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从一个‘普通宾客’的角度来看,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郎不自然地皱了皱眉:“请问,这是作为‘普通宾客’必须回答的问题吗?”

闻言,沙发中的健壮男子眯起了眼。他探寻一般地凝视着眼前人,半晌才沉沉地落下一句:“……是作为长曾祢虎彻个人的问题,太郎太刀。”

沉默几秒后,太郎终于缓缓地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

“这是……?”长曾祢虎彻有点纳闷。

“‘普通宾客’认为,这件事的关键人物……”说着,又竖起了两根手指,太郎接续语句,“……是这个数。”

“3人……?”

“正是。”从一旁的警察手账中抽出一页,太郎平静地撰写起来。

长曾祢虎彻倒着看他工整的笔迹,越到后期越止不住愕然:“开玩笑,你要搞清楚,受害者是伊集院太太,她可是你的委托人!”

“没错,但这次的委托却不一定是她的真意。”太郎在纸面上圈点起来,“就我部下的调查,伊集院太太早在两年前就瞒着伊集院先生开了单独的银行账户,并且帮先生上了高额保险,这意味着什么,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但同样,伊集院先生也给太太买了巨额保险。”

“某种程度上说,这一对夫妇真是天作之合。”略带嘲讽地抿了抿嘴,太郎将写好的纸条推到长曾祢虎彻面前,“两人的个人保险金都已足够一个无名企业家白手起家,您不觉得太夸张了吗?还有……”

“还有什么?”

“……伊集院太太的确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即便真的查出胃里有残留,恐怕也不能作为证据。”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长曾祢虎彻终于反应过来一个打歪的重点:“…………………………你们胆子太大了吧,竟然把窃听器装在刑警身上?”

“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见太郎满目正直地端坐在哪里,长曾祢虎彻忽然就感到有些心塞:“……你是被那个歪门邪道的部下带坏了吧?别欺负我们的菜鸟好吗?”

“歪门邪道……吗?”哭笑不得地重复着这个形容词,太郎再度沉静下来。

 

说起来,那个歪门邪道的部下到底怎么样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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