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arlet Quartet

这里是丞和夕夏的接龙故事《Scarlet Quartet》的放置场~
【目前由某丞一个人负责更新啦❤】
【主线更新完毕,不日更新番外】

以下为注意点:
※现代paro,架空都市本丸城
※侦探与刑警的故事
※双主线剧情,接龙形式
※脑洞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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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arlet Quartet】Chapter 07 回归、别离与不和谐音(六)

文/丞

图/丞

前文索引:戳我


感觉这次更新甩出了一大批包袱

嗯……

=============我是正文的分界线============


(六)

 

纵然如此,水无月澪也没有马上点头。

烛台切光忠这套说法非常完美,也的确在气势和情理上占了制高点,但在水无月澪看来,还缺少最重要的佐证——只要她能联系到父亲,是不是谎言马上就能明白。

任何思路清晰的人都会这样想——大难当前,以前那些不成器的小自尊小负气还是姑且先收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总不能一点不长进吧?

不过,看烛台切光忠气定神闲的样子,显然对这个说法很有信心。他说是父亲的“老朋友”,这话里估计有五分是真的。可是,如果那个满脑子只记得研究的父亲遇到了这么一个财大气粗的金主,为什么不干脆把她的研究继续下去呢?这就不科学了嘛。

想来想去依旧觉得蹊跷,水无月澪决定采用缓兵之计:“总之,烛台切先生,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既然事情这么复杂,您能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吗?”

青年不动声色地挑了眉。

见状,水无月澪连忙补上解释:“欲速则不达,我先理清自己的想法,再决定做事的顺序,这样就忙而不乱了嘛……”

可惜,这次对方貌似并不打算留给她喘息的机会。

烛台切光忠收敛了笑容,语调也错觉般地降了下来,每一声都显得严峻沉闷:“……如果你觉得还能靠这种蹩脚的借口继续无限期地拖下去,就大错特错了。”

“……”

“你必须弄明白一点,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

“……机会?您?给我吗?”不知为何,水无月澪心底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青年垂眸叹了口气,重新抬头时,金眸直接看进她的眼底:“……哪怕没有自觉,那个足以伤害他人的东西也是经由你双手产生的。赎罪这种事情,不是主动一点才能对得起心里的问责吗?”

“……………………你说……什么赎罪?”是谁?又伤害了谁?为什么说的好像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即便是无心之过,你也脱不开干系。所以……”烛台切光忠忽然伸手扳住了水无月澪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女孩都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其实我们是一类人,都不‘干净’,不是吗?”

 

◇◇◇

 

终于将资料都过了一遍,和泉守兼定揉着发疼的双眼去茶水间泡咖啡。

“……看来今晚又要通宵。”老天爷,自从水无月澪失踪之后,他已经熬了不知道几个夜了。这要是换到一年前,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咖啡机平和地运作着,细微的声响在宁静的夜晚更像是催眠曲。

青年从柜子里取出一次性纸杯,之后就交叠双臂靠在墙上。反正距离咖啡煮好还有一段时间,稍微眯一会儿应当不打紧吧?如此想着,他缓缓闭上双眼。

不知过去了多久——

“和泉守刑事,有好东西也不叫我一声?”

“——?!”

约莫自己的确是累了,连有人靠近都没察觉。和泉守兼定蓦然睁眼,发现明石国行早就走过他身前,此刻正自顾自地往杯子里倒咖啡。

“嗯,闻着味道还凑合……”青年像品鉴师似地给出评价,慢慢地喝了一口,“呼,清醒多了。”



这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架势也让和泉守兼定颇为感叹。他强压住心中控诉“我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冲动,跟着倒了一杯咖啡:“你……加班?”

“可不是吗?哦,对了,还是你们课的要案。”刻意强调加班缘由,明石国行无辜地耸了耸肩膀,“能不能麻烦你告知一下长曾祢课长,我们真的忙不过来,其他课也有任务,不要总是临时加塞。”

“……这你得跟犯/罪/分/子商量,叫他们消停点。”对此,和泉守兼定一脸正义地表示事不关己,“况且,要说加班,我们不是彼此彼此吗?你以为我是在这里野营吗?”

明石国行抬眼看着面前的青年,半晌才绵长地叹息道:“和泉守刑事,作为专攻脑力劳动的人员,我的身体素质自然是没法跟您这样的壮劳力相比啊……”

“你好歹也是警官学校毕业的,这话你好意思说?”而且什么叫“壮劳力”?说的跟牲口似的。

“人各有志,我又不是自愿来这边的。”

“那你倒是说说,不从警的话,你想做什么?”

“嗯?”明石国行偏开眼,似是想了一会儿,然后慵懒地接续,“当然是家里——”

“停,当我没问。”

你来我往的对话完全没有中心思想,和泉守兼定也不想与对方多做纠缠。一想到等下还要再去分析案情,他的太阳穴就止不住地发疼。

总之,等下回到办公室先去调出最近这批伤害案的资料,然后……

和泉守兼定在心底拟定着计划,明石国行在一旁静默地观望。眼看对方要转身走出茶水间,他忽然开了口:“……说起来,和泉守刑事,那家伙最近没跟你在一起吗?”

“那家伙?”和泉守兼定实诚地重复了一遍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森柚月。他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回复道,“她哪里是加班的料,你第一天认识她吗?”

青年微微瞠目。

他顿了几秒,重拾笑容:“那最近,她身边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你指什么?”和泉守兼定疑惑地皱眉,“你希望发生什么事?”

“那当然不是。”明石国行随意地把玩着杯子,“只是……你们这些跑外勤的,总是会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不是嘛?我作为同事,一直非常担心。”

“如果没有那个觉悟,就不会选择这个职业。不管是我,还是那家伙。”明石国行的状态与以往相差太多,和泉守兼定竟觉得有些不习惯,不自觉就认真回答了起来,“如果你真的那么担心她,不如……”

“……不用,我清楚了,您请便吧。”谁知,明石国行居然自行切断了对话。

和泉守兼定虽说满脑袋都是问号,但毕竟还有一堆需要研究的卷宗,便径自提溜着纸杯走了出去。

眼看人家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明石国行低头饮一口咖啡,只觉得平时喝惯了的饮品忽然无端苦涩了许多。

青年摘下眼镜,用指节抵住眉心聚起的小丘,终于诚实地咋了舌:“……啧,难喝死了。”

 

◇◇◇

 

“还是说了……”

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好,月光透过缝隙铺洒在床单上。青年枕着一床破碎的月光,沉闷地叹了口气。

依旧带着皮质黑手套的手搁在额前,透过指缝还能隐约看到金眸中反射出的光华。约莫躺了十分钟,他缓缓起身,撑在床单上的手指微微收缩,又让轻薄的布料起了一阵皱褶。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监视也越来越严密,纵然有了一半的把握,他还是觉得心里没底。眼下,最大的救星同时也是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带着这样的定时炸弹行走,真的宛如玩俄罗斯轮盘。

大概也是因为压力实在太大,他居然连原先并不想出示的牌面都摊开了。

“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那个表情。”青年短暂地回忆着,记忆中女孩的神情历历在目,无比清晰。等到心中的影像慢慢变作模糊的色块,他才苦笑起来,“这下……真的退无可退了。”

其实,之前告知水无月澪的内容并不全是事实。目前最棘手的一件事,便是那个足以影响人家心绪的“关键人物”已经从研究所消失了好久,至今还音讯不明。

虽然对于对方的落脚点,他也不能算是毫无头绪。

“水无月教授,现在是关键时刻。既然都选择躲了,请千万坚持到最后。”青年起身走到落地镜前,他调整了眼罩的位置,又习惯性地拨弄了两下额发,思绪就这样飘回了几年前。

 

本丸市,某研究所。

研究人员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隔离间外的两人身上。

“水无月教授,您确定研究所所有人员的名单都在这里了?”先开口的青年有一张堪称俊美的脸,即便纤长的发丝与纯黑的眼罩遮蔽了一半容颜,这样风姿绰约的人走在外面,也必然是回头率极高的类型。

“烛台切先生,如果您的耳朵没有问题的话,我想这件事我已经强调了不止一次了。”对此,一头棕发的男人语调坚硬地给予回复,他正了正眼镜,深褐色瞳眸中藏着某种笃定,“名单您过目了好几遍,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被称为“烛台切先生”的青年微微眯起眼,不急不躁地将人逐步逼入绝境:“但是,很奇怪……明明人都在这里了,为什么那项研究的进度却忽然停滞了?”

“……”

“您一定没对我说实话,对不对?”

“…………”

见对方态度坚决,烛台切光忠忽然浅淡地笑了:“说起来,您是已婚人士吧?夫妇二人都是声名显赫的研究人员,着实很难得。”

“——?!”

“别看我这样,对于学术界的见闻也是非常感兴趣的。水无月夫人在国外学会的活跃,我自然略有耳闻。”

“……烛台切先生,您是在威胁我吗?”

“不,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青年不改“亲切”的态度,甚至屈身靠得更近,在对方耳边落下话语,“我只是想提醒您,如果真的想藏匿某些人,您最好一点马脚都不要露出来。”



棕发男子捏紧拳头。

半晌,他才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回复:“……多谢忠告。”

 

回忆戛然而止,青年长舒一口气。

“多谢忠告……么?”事到如今他似乎能够明白,当初那个乍眼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研究员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跟那个状态的他打马虎眼。

“水无月先生,我不得不承认,当初您想保护的,的确是稀世珍宝。”青年自嘲地笑了笑,取过手机,从号码簿中呼出熟悉的号码,犹疑了几秒后才按下了拨号键。

 

◇◇◇

 

水无月澪根本没能入睡。

白白瞪了一夜的眼,到了早上,她只觉得双眼干涩,连眨眼都觉得难受。

“唔,好想要个眼药水。”记忆中自己连在学校苦读的时候都没这么酸爽过,水无月澪悔不当初,“真是见鬼了,天塌下来都是明天的事,我干嘛不睡……”

女孩烦躁地挠着头发,差点动了一脑袋撞晕自己的心思。

其实,关于研究的事情,她原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反正她现在做着跟从前完全无关的工作,也生活得挺好。可是,当别人真的重提此事,那些回忆又都复苏了。

“研究还不完整,如果把那个状态的半成品拿出去,非但不能救人,反而会害人啊……”或许在别人眼里,那个时代的水无月澪是个科学狂人,一心只想着出研究成果。但事实上,她并不是不知道继续研究的危险,之所以那么坚持,只是因为早就有了下一步打算,“去你的伤害他人,我才没想伤害谁呢!”

的确,就像她所说,按照当时的研究进度,那个状态下的半成品只要问世,会引来什么完全能够想象。毕竟那是一种足以影响他人心智的药物,一开始接触还不会致命,却容易成/瘾……最可怕的是,这种药物的解药还没有研制出来。

“拜托,我想要的是解药啊……”水无月澪用后脑勺轻撞着床头靠背,心情越来越焦躁。她当时就差最后一阶段了,如果当时水无月恭平没有瞒着她将所有资料转移,指不定现在解药都能一并问世,“爸爸,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烛台切光忠说,这是她父亲将研究交还给她的过程。

姑且不论这话是真是假,仅从短短数句对话便能看出,烛台切光忠真的对他们父女俩的事情非常清楚。非但知道她的求学经历,甚至还知道她与父亲间的过节。

不过,为什么这些信息最初见面的时候他不说?难道说烛台切光忠知道的都是二手资料,他只知道水无月恭平有一个参与研究的女儿,并因为研究的关系负气出走,但他并不能将人对上?

不对,应该不是这样,如果都查到这个地步了,她不可能从烛台切光忠的眼皮底下溜掉。

换句话说就是,这位大Boss在调查的时候,遇到了极大的阻碍,导致这么多年他都没能搞清楚到底是谁在做这个实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只能在多年研究无果之后重新调查,这才歪打正着,把已经回国的水无月澪挖了出来。

如果要做到这点,最可能的人果然还是……

“……那个研究白痴!”终于理清前因后果的女孩拍案而起,想都没想便往外冲去,“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说呢?!”

 

然而,如果能就着这股气势直接冲出门去重获自由,这宅邸就不是烛台切光忠的了。

水无月澪狂奔到门口,发现昨夜还无人看管的大门旁已经多了两个守卫,而院落各角也不知何时安插了数名安保人员。

小侦探还没来得及咒骂烛台切光忠雷厉风行的行动力,熟悉的声线便在身前响了起来:“愣着干嘛,工作进度怎样了?”

这个声线绝对不是烛台切光忠,而是最近刚听过的……

女孩难以置信地抬头,认清来人长相时,她差点喊破了音:“长谷部先生——?!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从今天开始,我们在这边办公。”压切长谷部在水无月澪面前晃了晃手机,“烛台切昨晚通知的。”

“……哈?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而且研究需要那么多特殊器材,这住人的地方怎么可能有?

“给,资料。”显然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压切长谷部自顾自从资料袋中取出厚厚的资料,直接塞到女孩怀里,“跟我来,这边的研究室在挺麻烦的地方。”



眼看门边的守卫将铁门关上,四周的保安都眼睛瞪得像铜铃,深知跑不了的水无月澪只能垂头丧气地跟上青年的脚步,去一探那处于“挺麻烦的地方”的研究室。

 

◇◇◇

 

睡了一晚,太鼓钟贞宗觉得自己出了一身汗。

他难耐地在被窝里拱了拱身子,本想拨开贴在眼角的发丝,可整个人还是乏力得很,根本抬不起手臂。

这时,他却感觉到额前的发丝被人拨开,那若有似无的痒意也随之消失了。

少年禁不住睁开眼,模糊的视野中,一个身形瘦长的人屈身站在床前,见他醒了,便收回了手。

“等等……”太鼓钟贞宗本能地抓住对方的手腕,又努力地眯眼观察。

偏暗肤色,颇有气势的龙纹……啊,这个人是——!

“伽——!”

“嘘——”青年在唇前做出噤声手势,金眸中的光彩却柔和了几分。他伸手将欲起身的少年扶起,追问了一句,“……还好吗?”

太鼓钟贞宗点了点头,视线尴尬地看向床头的保温壶:“吃了药,也发了汗,不发烧了,现在就是有点饿……”

不知是不是错觉,青年似是笑了一声。

“你等着。”他揉乱了少年的头发,随即拎着保温壶出了房间门。

而再次被留在房内的少年,却并没有显得仓皇。他浮现着安心的笑意,缓缓靠上靠垫:“……还是那么温柔,大家果然一点都没变。”

许久未见的那个人,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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